夏晚就知道这个死胖子在打这个主意!
他吴有良不付医药费,那就是没有证据指控他侄子害的夏爱军受伤。厂子里他是一手遮天,寥寥几个职工的目击口述也可以轻易压下。若是他们家不忍心夏爱军受苦,将钱垫了,不说这钱是不是打了水漂,就是他吴有良也可以推脱是他们家故意讹诈厂里,就算夏爱军醒了后说是他侄子害的,也可以说成是胡乱攀咬,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。
那他们家不仅白白受伤,赔了医药费,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,生生将这委屈咽下。
陈护士不知道他们这些勾心斗角,见夏晚是家属,直接将手掌伸到夏晚面前,晃了晃。
“住院的钱再说,现将手术的医药费付了,1569元,分文不能少。”
这里是医院大楼1楼,门口只有一盏路灯,就算夜色浓黑,但借着这微黄的灯光也能通过高大敞亮的窗户,清晰看到医院大门。
她要等的人没来,那就只能先拖一拖时间了。
夏晚眼里闪过一丝冷芒,但很快隐去,再抬起头,脸上已露出了一抹极为脆弱却还在强撑的苦笑。
“护士姐姐,我也是没法子啊。我爸是因公受了伤,我妈在家里哭晕了过去,现在好不容易送到了医院,但厂长没钱,我,我,我一个小孩,哪里付的出来啊。”
陈护士在医院工作多年,见多了悲欢离合,心头冷硬,但她还是被夏晚这个坚强的笑,笑的心头发酸。
陈护士看着他们两人,一个是清秀可怜还懂礼貌的小女孩,一个是肥头大耳吆五喝六的大胖子,那心呲溜一下立马偏了。
她将摊开的手径直伸到吴有良面前,冷声道:“我看你手表皮鞋,也是有钱的。既然是你厂子的员工,那你就将医药费付了!”
“一个有钱的大男人装没钱,还要一个小孩子去付钱,真是臭不要脸,我呸!恶心”
后一句,陈护士也没指名道姓,但话却是狠打了吴有良一巴掌,就差指着鼻子骂他无耻了。
被气得半死想要骂人的吴有良接着又被夏晚轻飘飘的一句“护士姐姐人美心善,厂长你不要放在心上”堵了个半死。
他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狠狠用手指着夏晚,眼露凶光。
陈护士见他模样吓人,立马上前几步将可怜的夏晚往背后一藏,喝道:
“既然不想付钱,我就报警,让警察来查查你们是哪个厂的?到底是怎么受伤的,警察自会调查清楚。”
俨然一副要将事情闹大的样子,吴有良没想到这夏晚不仅凶狠鬼精,连这装可怜的功力也是厉害,将这个傻女人骗成了出头鸟,倒让自己一时骑虎难下了。
突然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,救了他:
“误会误会啊,我们厂长最是心善,他急着送人才没带钱,这不我现在就来送钱啦。”
吴有良一见厂里最踏实牢靠的李平会计来了立马大喜过望,一张肥脸喜得眼睛都看不见,连忙点头:
“是啊是啊,我早就吩咐好李会计带钱来,我是急着送人才没带钱。”
李平夹着鼓鼓的黑皮公文包,跟在护士后面去将医药费、住院费等都付了,还在吴有良拼命挤眼睛后,又多付了护工费、将7天住院改成14天住院。
“?!”吴有良。
他刚刚使眼色是让你少付点啊!
还有,那么一大叠的钱,得有四五千吧!住个院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啊!
陈护士将一大叠钱利落一收,倒是面色缓了3分,淡淡道:
“这不挺有钱的吗,真能哭穷。”
“....”吴有良。
他真没钱啊,他故意没带钱的啊。可现在,不想付的钱都付了,血都出了肉也割了那只能给自己再挣点好名声了。
吴有良拼命压住肉痛,挤出一个温和友善的笑:
“我厂里职工,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。”
李平忍住嘴里闷笑,和夏晚相视一眼后,挟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吴有良离开了。
原本夏晚一直跟在他们身后,见顺利交好了钱,就来到窗口谢过好心的陈护士后,跟在护工身后将昏睡的夏爱军推去单间病房,安置妥当。
窗外夜色浓黑,病房外楼道顶上一盏盏惨白的灯亮着,洒出苍白的灯光拢在夏晚身上,照的那张白到透明的脸上只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,亮到惊人。
吴有良这人花头太多,就算一开始自己拿了剪刀威胁了他,他也只点头送医院,若是自己年幼相信了他,不提前拜托李平将吴有良的公文包带上,现在她也许就带着昏迷的夏爱军半夜在医院门口哭了吧。
虽说这一夜,事情变化太快太多,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疲累,反而脑中清明,念头通达。仿佛前世所有迷惘害怕全被拂去,只留下今世这个坚毅勇敢脱胎换骨的夏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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